“庭长先生已经出庭去了,”弗莱齐埃对维勒摩说,“我认为不必再到法院去惊动他,无论如何他赶不及来的了。虽说他是血亲承继人,但邦斯先生剥夺了他的承继权,把遗产给了许模克先生,所以我想有他的代表到场也够了……”
多比那听到这话,不觉留了点神。
“还有一个执绋的家伙是谁?”弗莱齐埃问维勒摩。
“是某一家大理石铺子的跑街,想承包墓地工程,提议雕三座大理石像,由代表音乐,绘画,雕塑的三个女神来哀悼亡人。”
“主意倒不错,”弗莱齐埃回答,“那好人也值得这样的表扬;可是这件工事总要花到七八千法郎吧。”
“哦!是的!”
“要是许模克先生定了这件工程,那可不能用遗产支付,这样的开支会把整笔遗产消耗完的……”
“结果还得打一场官司,不过你会赢的……”
“那么,”弗莱齐埃又道,“要归他负责了!这桩事对那些包工的倒是个挺有意思的玩笑……”弗莱齐埃凑着维勒摩的耳朵,“因为,倘若遗嘱给撤销了,——那我可以保险的……或是根本没有遗嘱,你想归谁付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