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尔这才明白,说什么都白费唇舌,就只好等待。
阿尔贝寻衅的场面结束时拉起的幕布,很快又落下来。这时,有人敲包厢的门。
“请进。”基督山说道,他的声音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心慌。
博尚出现在门口。
“晚安,博尚先生,”基督山说道,就好像这晚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报人,“您请坐。”
博尚施礼,走进来坐下。
“先生,”他对基督山说道,“刚才,正如您所见,我是陪伴德·莫尔塞夫先生来的。”
“这表明,”基督山笑着接口道,“你们很可能一起用了晚餐。能看到您比他有分寸,博尚先生,我很高兴。”
“先生,”博尚又说道,“我承认,阿尔贝那么冲动确实不对,因此我来为我本人向您道歉。我道歉过了,伯爵先生,您当然理解,这是我本人的歉意,现在,我来要对您说,我认为您雅量高致,不会拒绝向我解释几句,您同约阿尼纳那方面人是什么关系;然后,关于那位希腊姑娘,我还想多说两句。”
基督山用嘴唇和眼睛微微示意对方住口。
“得!”他又笑着补充道,“我的希望,这下子全部落空了。”
“此话怎讲?”博尚问道。
“毫无疑问,您急不可待,要我制造一个怪诞的名声:把我说成莱拉式的、曼弗雷德式的、鲁恩文爵士式的人物;过一阵子,您见我这怪诞的人物过时了,便又毁掉树立的典型,再力图把我说成一个等闲之辈。您认为我普普通通,庸庸碌碌;到头来,您还要我做出什么解释。算了吧!博尚先生,您这是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