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洛不由笑笑,“我是想他也该早些出来做事,多历练历练,将来我不在……也好帮帮你。”
令仪扭头看博洛一眼,又低下头,走出几步才开口:“‘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二叔,这是在为身后做安排吗?哪里就到了这一步,白白的说得人心惊。”
博洛心头一紧,停了脚步,低头看着令仪,还是那年东平县城一起玩耍的样子,却是风霜自苦,早有一份沉稳恬静爬上了眉稍眼角,倒别有一番神韵,“茉儿,我……”
“你们且在这里做什么?”煜祺的声音先传来,人才几步跑至近前,“哪里没找到大嫂子,原来你们且在这里说话。我听说太太的病又重了,才要往西院请安。”
令仪摘下帕子,抬手擦擦煜祺额角的汗,“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儿,合该让教引嬷嬷再教导你几年,巴巴的可跑什么,瞧这一头的汗!回头闪了汗,吃药可别嫌苦!”
煜祺挽了令仪的手臂,“原本请了安才要找大嫂子和二哥哥,如今既遇上了,就先跟你们说一声,我找了份差事。”
令仪一喜,笑向博洛道:“可是背后不能说人,才议到这里,我们三爷就要出去历练了呢。”说着,只管拉着煜祺的手,“是个什么差事,你说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