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沉默地用筷子在面碗里拨拉了一会儿,说道:“你觉得我继续在尧开让你难堪的话,我可以换份工作。”
“不是那个意思,我只不过想让你知道,谢凭宁给得起你的生活,我照样可以给。”池澄说,“你能留下来当然更好。你看得见的,现在公司里人心各异。有你在,至少我知道那里还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旬旬想起孙一帆、陈舟、周瑞生……还有那些暗地里分别归属于不同派系或还在观望的同事,不由得也觉得头痛。
“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到你。”她甚至都还在犹豫该不该把孙一帆的异状和不满说给池澄听。不说似乎有负于他,说了也有失厚道。虽说孙一帆对待感情的方式让旬旬不齿,但这是私事,她无意在男人的钩心斗角中推波助澜。
“你做你的分内事,让我看见你,这就是帮了我。”池澄吃好了,把碗往她面前一推,“今天你洗碗!”
收拾停当,旬旬随池澄的车去了公司。她在大厦前一站公车的位置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步行到办公室。
春节眼看就要来临,整个公司好像都集体陷入了节前症候群的症状中,无非是数着时间等待放假,大多数人已无心做事,即使周瑞生还在咋咋呼呼地说要继续抓工作作风,也没多少人答理他,再加上池澄好像也不闻不问,所以大家都在讨论着如何过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