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询问的眼光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不禁大感奇怪地道:“难道你听不到吗?”
琴音忽地大增,由微不可闻的轻触,化成叮叮咚咚的清响,一时间充盈在整个空间里,就像千百条小溪的流水声突然间加到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悦。
我望向她,心想除非是聋子,否则怎会听不到?
她眼中茫然的神色更甚,呐呐地道:“我什么也听不到。”
我呆了一呆,接着手足冰冷起来。
刚好快餐店的老板娘经过桌边,我一把抓着她的手臂,问道:“你播的是什么音乐?”
老板娘愕然抬头,望向装在屋顶其中两角的扬声器,悻然道:“播什么音乐?那对扬声器坏了足有十天,保养的混蛋还没派人来修理呢。”
我骇然松手。
快餐店忽地陷入一片死寂里,什么声音也没有,琴音顿止下来。
莎若雅的呼唤声像在九天之外的远处传来道:“喂!喂!你怎么了?”
我望向她。
她脸上露出强烈的焦虑,对我这个陌生人毫无保留地献出她的关心。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
难道我因杀人过多,陷入精神分裂的边缘,产生了听觉的幻象,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还是因为那古老大屋阁楼的三角琴?
它优美的造型,奇异的木质,蓦地填满我的神经,挥之不去。
一对纤弱的手紧握我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