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郗进来时,晏惊棠双手抱着双膝,沉默地做到床上,整个人都非常的沮丧。
他走过来,在晏惊棠的身前坐下,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按了按,说道:“既然是曾老的意愿,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也能让他安息。”
晏惊棠抬眸看住靳郗,说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师叔苦了一辈子,临了,还要这样漂泊,太苦了。”
靳郗说:“也许对他来说,这并不是漂泊,而是心有所向,魂有所归,他把一声都献给了中医,献给了病人,现在,是他可以自由自在的开始,我想,他也会希望他重要的人都支持他。”
晏惊棠看着靳郗,许久,才说道:“靳郗,你说的我都要信了。”
这话,也就哄哄她,将海葬形容的如此自由浪漫,若是换成是别人,大概真的是靳郗所言的这样,可曾仕钦,晏惊棠很清楚,他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不想让温长河还要给他去买那么一块地,活着的时候清贫一生,人都没了,就不要再给活着的人增添负担了。
这并不是晏惊棠的臆想,而是在刚刚的电话当中,温长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