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克莱门蒂娜这孩子却没有这些缺点。她约莫13岁——对了,既然是她的生日,那是刚好13岁——安安静静的圣人模样,只用目光默默崇拜我。她一双手白白净净,也没有着凉;饭桌上,她的表现更是无懈可击,善解人意地听我借着一只叉子和两粒豌豆演示当天下午如何在第十洞被对手置于死地,一直盯着我的嘴唇不放——打个比方。
至于看电影的时候,她同样无可挑剔,散场之后,还感谢我请她出来玩,明显很动情。我对这小姑娘格外满意,替伯比开车门的时候还赞不绝口。
“对嘛,我就说了她人见人爱,”伯比发动起动机,准备奔回伦敦了,“我一直说,学校对她有偏见。他们总是对人有偏见。我上学的那会儿,就对我有偏见。”
“对她怎么个偏见法?”
“哦,各方各面。但话说回来,圣莫尼加这种烂地方,又有什么可指望的?”
我心头一惊。
“圣莫尼加?”
“就是学校的名字。”
“你是说,她念的是梅普尔顿女士的学校?”
“难道不行?”
“可梅普尔顿女士和我阿加莎姑妈是老交情啊。”
“我知道。我来这儿念书,就是你姑妈给我母亲出的主意。”
“我说,”我紧张地问,“下午你过去的时候,没提到我来宾利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