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哥儿只管呜呜的哭,话也不说。
沈稚只能一边安慰着他,一边用眼神询问樊于氏。
樊于氏则是摇了摇头,道:“我在门口并未听到先生训人的声音。”
那棣哥儿哭成这样,又是为何呢?
沈稚没办法,只能将他抱到腿上坐着,又拿手帕给他擦擦眼泪,见他哭得通红的眼睛,心疼道:“跟娘说说,怎么了?”
“娘,我不想去上学了。”棣哥儿窝在她怀中,委屈巴巴地说道。
“为什么呀?是先生太凶了?”沈稚耐心地问。
棣哥儿摇摇头,嫩白的脸蛋上还挂着一丝泪痕,他咬着嘴唇,低着头靠在沈稚怀中。
樊于氏轻声道:“夫人,许是小世子不适应呢。”
他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沈稚身边,哪怕平时跑出去玩,也是想沈稚了便又回永宁居了。
他一直都是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去了先生那里,就得处处守规矩。
先生教他的那些晦涩难懂的字,他都有些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