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道:“您不知道,沈国舅死了儿子,据说已经快要发疯了,今儿一早,便有许多人闻讯上府吊唁,谁料沈国舅竟将他们当成做贼心虚来府探查的凶手,全都给关了起来,您这个时候去,您说,是不是自找麻烦?”
这人倒是个热心肠,陆沉冲一旁的杨浊使了个眼色。
杨浊心领神会,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枚银锭,交到那人手中。
那人接过银锭,短暂错愕,当反应过来后,连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
陆沉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会惹上麻烦,只消告诉我沈府在何处。”
“沈国舅府距此不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豫衡府,再走个三四百步,便是沈国舅的府邸了。”那人说完,便又要将银子还给杨浊,“随口的事,怎敢收受银两,贵人还是拿回去……”
话没说完,却发现两位贵人已然向前而去。
也不知沈昶死的那个儿子,会不会就是沈烨,陆沉内心有些沉重,虽然他与沈烨的交情并不算如何深厚,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对沈烨这个朋友还是颇为看重的。
按着那人指的路线,陆沉与杨浊一路来到沈国舅府。
眼下这座沈国舅府,门前已然挂上了白绫,里面哭声一片,门口被重兵把手,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人正在大发雷霆,呵斥道:“都是饭桶!到了现在还不能找到凶手,我真是白养你们了!”
气极竟似眼前一晕,向后踉跄几步,被身后的家眷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