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整个上午在自己住的一套房间里转来转去,看有没有地方安顿一个家。她决意给兄弟添造一个三层楼面,把二楼好好装修一下,作为她和丈夫的房间。可是她脱不了一切老姑娘的怪牌气,打算先在各方面试试上校的心,看看他的品行,再作决定。她心里还在怀疑,要确实知道比哀兰德和上校毫无来往才行。
吃饭的时候,比哀兰德下楼来摆刀叉。西尔维不得不自己做菜,弄脏了衣服,骂了声:“该死的比哀兰德!”倘若比哀兰德料理饭菜,西尔维的绸衣衫当然不会沾到这个油迹。
“啊,你来啦,呜哩呜啦的美人儿?你真象铁匠养的狗,整天在炉子底下睡觉,一听见锅子响就醒了!嘿,还要人相信你不舒服吗?你这个骗人精!”
这话骨子里等于说:“今天早晨广场上的事,你不肯老实对我说,所以你每句话都是骗人。”从此西尔维拿这个意思当做锤子一般时时刻刻打在比哀兰德的头上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