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看得不由扶额叹气。
如今年景是一年不如一年,许多活不下去的人都转头做起了剪径抢劫的贼寇。按各家这种张扬模样,简直就是往脑门上贴了“来抢”两字,让人如何不愁?
徐巍轻咦了一声道:“段家怎么就只用了最普通的白帛步障?真是稀奇。”
他记得段家的那位骠骑大将军在世时就是个喜爱奢华的性子,段家女眷出手也极为阔绰。如今这般低调应该是出于那位秦从事的授意,只是不知道段家其他人能不能答应?
果然,段家的步障里一阵喧哗,有女子高亢气愤地说着什么,一个身着白绢襦衫的文士匆匆进了白帛步障。
周围是各种嘈杂热闹的声音,掩盖了步障里的声音,只能听到一团乱糟糟的响动。徐巍下意识地想走近些听一听,待将要挪步时他忽然想起这非君子所为,不由讪讪地站在原地。
卫蘅也注意到了段家的动静,不由摇头道:“那位秦从事做法是好的,只是操之过急了些,反倒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