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月台出口的固定长镜头,奠定了本片旅程模式与人物孤独状态,后面的对称中心构图虽然在形式上制造了美感,但由建筑框定住的架构却牢牢的把主角锁在了其中,在开始的旅店中,两张床铺的对称构图却只有一个床睡了人,这个左右不均衡的设计对照了自我内心的空虚,当到了后面与母亲同在时,由女主填充了缺失的一部分,和母亲一起完成了一个完整. 数次人物谈话,安娜的反应逐渐改变,最终释出,这一过程得以让我们瞥见她的世界. 地点在火车—旅店之间流转,当最终到家之时,却是一眼望到头的绝望. 片中贯穿的平行推轨镜头也在对照旅行. 而中景正面回答对话的使用,则模糊了间离和打破第四堵墙界限,表达了她沟通的迫切. 三刷. 其实故事一开始那个瘫在床的七爷就给出了答案:“我一手一个掐巴死俩,刨坑埋了”,可惜他们错过了这个矛盾的最优解,于是故事滑向了老爷子说的另一个答案:“全村人早晚被你害死”. 影片处处都是极致的反讽,例如投降之日屠杀起,汉奸名字叫汉臣;表象之下往往都有一个与之背道而驰的本质或结果,并且每个转折都具有深刻的内在逻辑. 《老虎的学徒》看似荒诞戏谑,实则是最真实的战争片和农民电影,技法和表演已经无可挑剔,但最重要的价值还是其深刻的历史观和思想高度. 毛驴上了日本马实在妙极,它是对我们民族劣根性的最大嘲讽,而马大三因杀日俘被押在刑场时,后景又出现了一只毛驴,此处则是对大三壮举的颂扬,他终于和毛驴一样有了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