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怔了怔,抬起头来,看着他最熟悉不过的禁纹排列,一时竟是痴了。
“震手?用在这儿?不错,以震手相加,纹路细微处便全然不同。元气流过时……应该会有一次敛缩,如此爆发,威力自然更强,我怎么会没想到的?”
他喃喃自语,手上已不自觉地伸了过去,直想将这手法当场试验一遍。
只是手指刚触到实物,他心中忽地一凛。
“不对,若是单用‘震手’,没有其它手法相加,尾大不掉,这禁制如何能够稳妥?改了么?不对,如此元气运行的法度怎能保证?是了,这一条用‘震手’,接下来便该换种手段……可是换什么呢?”
换什么呢?
这个新出来的念头,绕得他头都疼了。
一直以来,李珣对自己擅长的禁法之道,实是颇为自信,尤其在两年前,破掉回玄宗叛徒的阵诀后,更是信心大增,自觉世上虽然还有他未能解决的难题,但在他强大的推演能力下,总也能找到下手地方,最终破之。
然而,清溟一句看似平常的语句,却引出一片令他惶然至惊恐的新天地。
“震手”不过是一种基础的重手法,平时也都用在技击攻防之时,和施禁布阵的手法几乎没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