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眉头紧锁,垂首不敢言语。
萧邃长出一口气,稍缓心中恼意,“这是今日他拿相蘅做饵,你们以为本王不在乎相蘅,揣度着我的心意,便也都敢轻视她了。”他问:“默言,你问问你自己,如若今日这做饵的是毓槿,是自己人,他还敢这么做?你还敢为他求情?”
李寂知他动气,自己亦是被他这几句话责难得羞臊,连忙告罪道:“兄长教训的是,小弟有错,以后再不敢了。”
这个根骨端正,还是好教的,更让萧邃头疼的,还是竹筛子做锅盖,满肚子心眼儿的那个。
收回思绪,他郑重与李寂道:“无论如何,相蘅已经是楚王妃了,只要她一日不曾做出有损楚王府之事,你们心里,就都得拿她当主子待着。”顿了顿,他慢声道:“除非,你们也不想认我了。”
李寂就差跪下了:“小弟不敢!”
正说话间,尉朝阳寻了过来,请示处置长孙真的事宜。
“长孙真那些人,在宁王府上关着,想来不合适。请殿下王令,可要属下先行派人将这起子人押解回京?”
“不必了。”萧邃理了理袖口,淡淡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