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张局长的说话声:“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从来不收人这东西。”
黑娃回过头去,看到张局长依然眼望着左上方,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匆匆穿过庭院,走出了大门。张局长依然端坐在客厅的紫檀木椅子上,没有再说什么。大门口,一个中年男子像他刚才一样忐忑不安地提着皮包,皮包里肯定也是现金。
黑娃回到煤矿,以为烧香进贡了,煤矿就能开工了,然而煤矿的封条依然像一道铁闸一样,闸住了矿工们通往矿井的脚步。
两天后,黑娃又来到了张局长家,包里还是装着十万元现金。
张局长依旧不冷不热,连一杯水也没有倒给他。黑娃继续陪着小心,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看着张局长的脸色。黑娃放下皮包后,又匆匆地离开了,张局长依旧威严地说:“把你这个拿走。”黑娃一声不吭。这一切就像提前导演好的戏剧一样。
走出了张局长家,黑娃擦着额头上的汗珠,想起来以前给银行人员进贡的情景,银行的人直接就说:“给我回扣多少”,而贪官从来不这样说,他还要装出一种两袖清风大公无私的模样。银行的人是真小人,而贪官是伪君子。伪君子比真小人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