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自己的没用,让才刚十八岁的儿子战死沙场,让女儿被人断言为短命之人,活不过十八岁。
她宗政泽兰这辈子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让上天如此对待她的一双儿女,为什么就不能将苦难加注在她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身上,一定要让她的一双儿女受罪。
“即墨北,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不配做鸿儿和昭儿的娘亲,我没用。”
“除了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我给不了他们任何东西……”
宗政泽兰的话也让本就红了眼眶的即墨北更加难受,夫妻两个抱头痛哭,似乎要把这后半生的委屈都提前给哭出来。
直到宗政泽兰哭累了,靠在即墨北的怀中睡着了。
眼里满是红血丝的即墨北,才将宗政泽兰抱回小院,交代了人照顾她,便转身去了皇宫冰窖。
雾气萦绕,冒着森森寒气的冰窖里,放着一口做工奢华的通体漆黑棺木,棺木的盖子没有盖上,可以瞧得见里面冻成冰块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