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可是他跌跌撞撞地走开,回到他的卧室去。他要睡觉,他要吃一颗安眠药——为了确定能睡着,吃两颗好了。她不会同意的,海伦什么事也不同意。他应该要离开她;可是他无法离开。他蜷缩在床上,听到她在这栋屋子里走动的声音,听到她整理屋子的声音……可是他却觉得安全。
当他隔天晚上下班回家刚进门口,整个人又紧张又疲倦时,她说:“你回来晚了。”
“有没有人到附近来?有没有人在车库附近打探消息?”
“没有。”
“路上的交通动得比糖浆还慢。”他这么抱怨,然后踮着脚尖走了几步。他这么走有点荒谬。“那件意外登在晚报上。”他这么告诉她。“她的名字是赖玛丽。姓赖的。名字还不错,嗯?好吧,她人是死掉了。某个农夫发现了她,大概在早上四点的时候。”他舔了舔他的嘴唇。“撞了人以后就逃逸无踪,报纸上这么写。”
“没错,”他的姊姊同意地点点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无能为力,不是吗?我能做什么?我没有看到她,我也煞不住车子,我不是故意要撞她的。听着,这种意外每天都会发生——每天都会。把这件意外忘掉。我饿了,你把晚餐摆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