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单人独骑行出了恶人谷。深山中,一片万籁俱寂,唯听见马蹄声得得作响。
一夜过去,玄空穿过茫茫森林,走出了南邻群山。经过第一座城池,他只觉口渴的很。路上带的一囊水,昨夜间已被他喝的涓滴不留。行在街边,忽见前方有个小酒摊。他已有数月不曾饮酒,这时瞧见再也忍耐不知,喉头咕咕咕地直吞馋涎。
他策马靠到路边,将酒囊递了过去,又掷出一锭银子。说道:“有劳小哥给我打满!”
那人瘦弱的很,头戴斗笠,始终低着脑袋,难以看清面目。初时玄空并没留意,可见那人接过银子时,袖袍下露出的手腕皓白如雪,竟是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实不像是卖酒的汉子,他便有些怀疑。再一闻,那人身上有股幽香,这气息他实在再熟悉不过。猛地“啊”一声叫了出来,道:“你怎么跟来的?”
那人咯咯一笑,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绝俗的面目,正是薄扬。她笑道:“我就知你这厮一人独行,必定嘴馋,弄的喝酒误事。我自是来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