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匆忙离去的背影,齐曈竟是松了口气:没有了希望和期冀,也就没有压力和负担。她无需再伪装隐瞒,那个自己她不喜欢。这样也好,让她彻底的掉落在地上,看清现实——也是好事。
餐厅门开开合合,人进人出,韩大夫和迎面进来的项临打个招呼匆匆走了。
项临和齐曈的眼光不期而遇,项临忙笑,有丝讨好的意味。
齐曈也笑,自己都不知在笑什么:
和项临打招呼?
和韩大夫说“再见”?
笑自己的竹篮打水?
还是她除了笑,不知该干什么了。
项临近来没有被齐曈这么和善的对待过,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神情恍惚,犹豫一下,走了过去。
齐曈看着他走近:他也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自己,为了那次为期一年的进修。回来后他成为了独挡一面的专家,两人变成陌路。
父亲曾说:“我女儿这辈子不需要奋斗,在家靠老爸,将来肯定嫁个好男人。”
世事难料,爸爸病了,男人都躲着她。
也有例外——陆彬杨,可他是要代价的。
手机在震,唤回了她的神游,齐曈看看陌生的号码,接起,竟是陈峰子仓皇的语调:“齐曈,快来,彬杨车祸了,在你们医院急诊门口……”
齐曈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可刚才救护车的呼啸声就尖利的回旋在脑子里,防空警报般惊天动地——难道车里是陆彬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