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将那封信反复看了一遍,再看了落款,谢容。
“我记得,清河侯谢弘有两个儿子,谢临已经去世多年,另一位,恐怕就是要了于冕人头的那位。”
于柘现在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声音,他盯着秦陵道:“请殿下将乐昌公主交给臣下!”
秦陵收起信,“于柘,放下你的刀,坐下。”
于柘身体僵硬,太子身边的侍卫已经将刀置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对峙许久,赵曼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已经细细密密湿了重衣,于柘才将刀甩到了一边,一甩袍角坐了下来,只是那目光依旧死死盯着赵曼。
秦陵没让赵曼离开,反倒是将桌上的奏疏都拿开,盯着于柘看了半天道:“冷静了么?”
于柘终于收回视线,垂眸道:“臣屈服的是殿下是君,君之令,臣不敢不从,但臣不服。”
“孤知道你不服,但孤要告诉你,拿女人泄愤,是不对的。”
于柘红着眼,“他们杀我主帅立威,我们也该拿乐昌公主的人头告诉大楚,大魏尊严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