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该没什么病人过来。”军队边往威士忌里兑水边说道。为接待急诊,值班员必须在办公室里待到十点,之后就在办公室旁边的值班室里休息睡觉。不过这样一来就太无聊了,所以他们多半会看看电视,或是去值班室外和护士们闲聊。其中还有些人,一轮到自己值班,就把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急诊室一晚上大概会来四五个病人,办公室值班员要做的就是接待病人,制作病历卡,把病人带到病房,并没有那么忙。军队会和别人一争胜负的只有围棋。一般人接触围棋后,慢慢还会下将棋、打麻将,但军队却只对围棋感兴趣。值班人员喝酒并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好事,但只要不喝醉,在某种程度上就属于默认可做的事情。事实上,漫漫长夜,要求值班人员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值班人员是做不到的。只在办公室里喝酒无伤大雅,至少比关起门来打麻将要好一些。
我们兑水喝着威士忌,下酒菜是军队去食堂拿的剩下的沙拉。军队性子开朗,一旦喝酒话就变得格外多,缺点则是此时会显得非常啰嗦。不过,他这个人本来就好讲道理,喝了酒后越发变本加厉。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微沉重起来,但也并不想回到那间冷冰冰的公寓房里。公寓离医院虽近,但是一出门就得走雪道,实在是让我觉得麻烦。况且,军队虽然有些啰嗦,但和他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我的精神就会得到放松。这样的舒适与和桐子在一起时的舒适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