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湄转着手中的扇屏,思忖着缓缓道:“她心高气傲,又是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人。怎会因本宫只字片语就肯释怀?她本知晓被冤,上一次与本宫相谈不欢而散,势必咽不下这一口气,定是要与本宫死磕到底了。更何况…”之湄蹙起眉头,“本宫怎能让旁人抓了和慧的把柄。”
写意有些揣揣,问道:“那夫人是要与那昭贵姬联手了?”
“并非联手,”之湄摇摇头道,“她既求本宫,本宫便不能驳了她的面子。本宫清静惯了,看不得伤天害理的事,如此也好约束她。”
写意笑道:“奴婢明白了。夫人是借联手之名行约束之实。”
之湄嗯了一声,道:“韦娉之向来狠辣,如此也能叫她行事有所顾忌。元妃如今有孕,行事亦比往日张扬。彼进我退,如今收敛锋芒才是上上之策。”
安檀漫然回宫,心中一直塞着,吃了一盏茶才觉心思舒爽了些,自个儿坐在殿中凝神冥思。
宋义进来打了千儿喜滋滋道:“娘娘,如玉姑娘醒了。”
安檀淡淡应了一声,而后偏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宋义。她捧着茶盏,纤细的手指缓缓划过盏沿,红色的丹蔻染的指甲显得手背愈发白皙。她把手中的白玉盏搁在桌上,道:“顾怜,把这茶赏给宋义,犒劳犒劳他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