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我们……”
他们的眼神满是羞愧,落在凤临渊身上,又低下头落在地上。
凤临渊恍若未闻。他神情不变,风光霁月地走到凤景烨身边,垂着眼眸看着躺在草席上,那脸色灰败,显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少女。
那老妇人忙冲到他面前,对着少女边哭边坐了下来。
“我可怜的儿啊,我辛辛苦苦日夜操劳,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拉扯到了十四岁,还没给你说个好人家呢,人怎么就不行了啊!
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一辈子也没做过恶事,偏偏遇上了歹人。
好不容易有个能为你做主的太子殿下,如今又冒出个定远侯爷,护着那些个挨千刀的。
儿啊,你这条命看来,注定是要白白的丧了!
都怪娘,是娘没用,没法给你讨个公道回来,娘以后就是死了,也没脸到下面去见你爹。倒不如今日就随你一起去了吧……”
那老妇人的一番哀嚎,成功把众人刚对凤临渊产生出来的愧疚扫得一干二净。
凤景烨更是火冒三丈。
今日这帮人话里话外就没把他这个太子爷放在眼里,倒是个个对凤临渊恭恭敬敬。
什么叫有了定远侯爷,他太子爷就没用?
这算个什么道理?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盯着凤临渊,眸底一片冷沉的阴鸷:“呵,所谓爱民如子的定远侯爷,心肠竟如此歹毒,为一己私利罔顾人命,倒真是让本太子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