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溟方丈摇头说,我们把你们都度了!只是方式不一样。阿弥陀佛!
筱啸说,纪溟你把话说透吧,啥方式不一样?难道不是都得出钱吗!
要是不出钱,那才是有别的一说。
纪溟方丈说,企业家把钱用在修筑庙宇,重塑佛像上,那是在做一件功德无量荫庇子孙的大善事。你们也不想想,前些年你们捐赠的那些款项,架桥的,过几年桥因质量太差桥墩塌了一个,现在那座花费几千万元的桥废弃在那儿;修建的四所希望小学--我还参加两所的奠基仪式—有三所学校楼板漏水窗框变形地基陷落,另一所因配套公路未通,成了养鹿场,又是几千万元泡汤吧。还有,各县那个样板敬老院,设施功能倒是齐全,可管理不行工作人员责任心太差,样板敬老院成了死亡率每天仅次于医院的地方!……还要我再排列下去不?你们企业家可以说是一帮—阿弥陀佛—助纣为虐的群体!
筱啸霍地站起,面色不悦地对纪溟说,咱俩是老熟人哟,你“助纣为虐”这成语用得不恰当,过了点。我们是民营企业家,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不像国企那样吃的政策饭,旱涝保收,还可以搞行业垄断和强势竞争。我们每一次的捐赠都是响应政府号召,凭良心凭对弱势群体的感情出发,没想捞名誉。
纪溟拧开矿泉水,缓缓咽下,脸上慈祥依旧。他说,那你们为啥要对这些属于国计民生的工程捐款呢,这些都是政府应该规划立项的,是分+内的事。政府的事情你们民营企业家掺和干啥?……阿弥陀佛!我可没上火哟,喝水那是我真的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