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产生什么可怖的流言了吗?”
费瑟斯通开始蹙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我申请了短期病假。结束之后,我就到别处任职了。我听说,蒂姆卖掉了他的庄园,在别的地方又买了一个,但我不知道是在哪里。我最早发现他在这里时,也着实吓了一跳。”
然后,费瑟斯通站起身来,到一张桌子旁去给自己调了一杯威士忌苏打水。在此刻的寂静里,我听见了呱呱叫的青蛙们的单调的合唱声。突然,一只鹰鹃停在了房前的一棵树上,并开始啼唱。起先是三个音节一阶,且是半音音阶,接下来又是五个或者四个音节一阶。这些变化的音符一直在聒噪着,强迫着人们去听、去数,因为人们并不知道这确切的音节数会是几个,所以这对人们的神经简直是种折磨。
“那只鸟真该死,”费瑟斯通说,“这意味着我今晚肯定又没法睡觉了。”
机会之门
他们买到了头等车厢的票,这可真是件幸事,因为他们带了太多的东西:阿尔班的箱子和手提箱,安妮的化妆盒和帽盒。他们有两个行李箱,装着他们可能随时要用的东西,剩下的,阿尔班都交给了一个代理人,让他帮忙带到伦敦并代为保管,等他们回去安顿下来后再取回。他们有很多东西:阿尔班在东方收集的古玩字画,还有他的枪和马鞍。他们要永远地离开桑德拉了。像每次乘车一样,阿尔班慷慨地给了搬运工人很多钱,然后踱到书报摊前买了报纸。他买了《新政治家》《国家》《闲谈者》和最新一期的《伦敦精神》。他回到自己的车厢内,将那一堆东西扔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