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帝挥了挥手:“无妨,让她说。”
向钧放开了我,我揉了揉手腕道:“若是喜欢一个人,相见的第一眼,便会在心里生出情丝,情丝越来越多,细密纠结慢慢缠绕凝结成了一颗相思珠,嵌在心里血肉相连。若是挖去这珠子,便不再喜欢这个人。”
向钧露出了一个“你疯了”的表情。
我继续道:“我将陛下的心剖开,拿出那颗相思珠,相思病自然痊愈,只不过心里会留下一个小洞。”
我说完,室内一片死寂。
太监呆若木鸡,宫女脸色如雪。
向左使的表情演变为:你死定了。
再看昶帝,倒是不动声色,不愧是一国之君,听了这么个治法,竟然还沉得住气,果然是有过人之处。
可惜,我心里将将把他夸完,只听一声雷霆暴喝:“剖开了心,还能活吗,你若不是莫归的弟子,朕就将你拉出去斩了,你想谋逆不成?”
他怒目圆睁,双手叉腰,之前那风流倜傥,气宇风华的模样一扫而光,俨然就是一骂街的泼夫。
我镇定自若地回答:“绝不会死,取珠之后,我会给陛下缝好心脏。”
他腾腾几步走到我跟前,目光阴森森地扫向我的领口,然后,胸口。
我一向自认为相貌极有安全感,但还是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退了一步。
他指着我的衣服,呸了一口:“就你这歪七扭八的针脚?衣服都缝不好,还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