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姬承一饮而尽,“不会比我老婆更大声。我老婆聒噪起来的时候,哪儿都是鸦巢客栈。”
第二天 艮时之初,新一天的到来
“店老板白澜蹲坐在抹得油光鉴亮的柜台后,愁苦的目光依次转向水如瓢泼的天井、咯吱作响的门窗、筛糠一样的柱子、抖动不休的大梁,心里头还惦记着屋外摇摇欲坠的牲口厩以及怎么都关不严实的地窖门。”
不知怎么的,姬承的到来给潘海天带来了一些灵感。姬承回房睡觉后,他却睡意全无,重新铺开稿纸,一些新的文字从笔端流出。他想象着,自己就是故事中的鸦巢客栈掌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无聊清夜,担忧着这间脆弱无助的小客栈。然后,门外会响起敲门声,一个意外的访客——比如姬承这样的——带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出现……
正想到这里,门居然又响了。一夜之间连来两个旅客,这可不寻常。潘海天打开门,做好了再被吓一跳的准备,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刚才那么惊悚。来客是一个身材瘦长的中年羽人,在这样的雨夜里居然浑身没有沾上一点泥,实在不易。当他走进客栈后,潘海天才注意到,他的左眼已盲,上面有一道醒目的疤痕,腰悬的宝剑说明他是个武士。